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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4只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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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淩安自塌間起'身, 拉過一邊的被子, 蓋著驍柏身軀上, 披了件衣服下地,穿上鞋, 到門邊拉開門,喚了候在屋外的一仆從。

“打一桶熱水過來。”徐淩安低沈著嗓音到,屋外氣溫似乎比屋裏低, 熱氣往外湧, 攜帶著一些異樣的氣息。

仆從眼觀鼻鼻觀心,心觀腳下地板, 躬身應了一句,快速轉頭,到廚房那邊去準備了。

徐淩安到一邊椅子上坐下,一手擱在桌案上,眼眸往左轉, 借著閃爍不定的燭火, 看向床榻方向。

那裏有著一個少年,單薄的身體卷縮在被褥裏, 瑩白的肩膀露了一半在外面, 雖隔著帷幔,但還是隱約看得到上面一些深淺不一的痕'跡。

喜歡是擁有, 不是遠遠看著,是想完完整整的擁摟進懷裏。

感受他身體的溫度,感受他心臟跳動的頻率。

徐淩安擱在桌案上的指骨卷縮起來, 一點點緊握成拳。

一直以來他都是隱忍的,崇尚以和為貴,不與任何人為敵,而今,忽然有這麽一個意想不到的人,以一種絕對無可抵擋的趨勢,闖進他的世界來,於剎那間,就在他心裏,占據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,他開始明白,母妃當初離開時同他說的話。

“……淩安,找個你喜歡的人,離開京城,好好生活。”

那時一度覺得自己生命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,所以住在哪裏都無所謂。

卻原來,是有所謂的。

仆從速度很快,不多時就燒好了水,先是兩人合力搬了個木桶到屋裏屏風後面放著,然後往木桶裏灌熱水。

水聲嘩啦,躺在床榻上的驍柏緩緩轉頭,進屋來的仆從都低垂著頭,沒有往這邊看哪怕是一眼,他探出舌'尖,舐了一圈下嘴唇,眼底光芒隱隱有著妖異的跡象。

這具身體早就被開發完全了,在緩和了一會時間後,忽然又生出一絲渴求來。

驍柏將右臂從被褥裏菗了出來,手背下一刻,蓋上了眼簾,嘴角卻是忽然翹了起來。

將浴桶裏都註滿熱水後,仆從們跟著朝徐淩安躬了下身,在對方揮手下,無聲且迅速的退了出去,並隨手把門扉給合上。

徐淩安自椅子上起身,走到榻邊,撩開帷幔,掀起被子,彎腰把渾身不著一縷的驍柏給打橫摟在懷裏,摟著走到屏風後,將人給直接放進水裏。

溫暖的水頃刻間漫上全身,舒服感隨之而來,驍柏坐在浴桶裏,他轉頭去看徐淩安,就看到男人將身上披著的衣衫給褪了下來,掛在一邊的木架上,隨後也跨到浴桶裏,水波蕩漾,水聲嘩啦。

徐淩安用沾濕了水的毛巾,給已然昏睡過去的驍柏擦去身上的水漬,最後摟著人到榻上,用被子裹著,叫了仆從來收拾到屋子,等屋裏都收拾幹凈,徐淩安方上榻一臂摟著驍柏,睡了過去。

翌日徐淩安出門時,驍柏依舊在沈睡著,徐淩安乘坐馬車出了成,與二皇子一同前去迎接在西邊打了勝仗,帶兵回朝的鎮西將軍謝鴻遠。

謝鴻遠的母親是二皇子母妃的妹妹,兩人算是表兄弟關系,但因二皇子的某些左派,就戰事方面,二皇子是主和派,而謝鴻遠則是絕對的主戰派,若不是兩人間有點血緣關系,謝鴻遠其實並不太願意同二皇子走得過近。

邊疆戰事暫歇,加之謝鴻遠母親生辰快到,謝鴻遠於是請命回城,待給母親慶祝完生辰,就立刻離開京城。

徐淩安站在二皇子楚衍身後,遠遠的就看見一大隊人馬從遠處駛來。

待得對方走進,謝鴻遠先與二皇子做了個禮,擡眸間,視線卻是從二皇子那裏快速轉移至徐淩安面上。

徐淩安和謝鴻遠私交頗厚,但凡見面,都會小酌幾杯,互相間一個註目,就約莫清楚彼此心中的想法。

然此時二皇子在一側,兩人不好多言。

二皇子快步走到謝鴻遠面前,滿臉笑容,拉著人手臂,在外人看來,不知道還以為二人關系真的似親兄弟那麽好。

謝鴻遠可不會忘記,一次他的部下不小心沖撞到二皇子的人,隔天部下就被人一刀捅'穿了心臟,他直接前去找楚衍對峙,對方卻一味維護那個行兇者,這樣的人,若是將來成了儲君,他怕是連這個京城,都不會再回,將謝氏一家,全部牽到邊塞去,日子可能要苦些,卻總比待在草'芥人命的天子腳下。

心中對二皇子不喜,面上並沒表現出來,在楚衍詢問具體戰況時,謝鴻遠挑了些不大重要的,述於二皇子。

說著話,到是沒多大會,就進了皇宮。

面見當今聖上,徐淩安基本就站在一邊,做為陪襯。

謝鴻遠詳細報告軍情,皇帝陛下當場就給了他一些封賞,並提及到他母親早間就去了後宮,在二皇子母妃瑛貴妃處,謝鴻遠下跪領賞,出了大殿,就轉去後宮見他母妃,二皇子說自己也幾日沒見母妃了,於是又同謝鴻遠一塊。

而徐淩安就在宮門外和兩人分道,準備回府。

剛一走出皇宮,就有三皇子府的人候在外面,說三皇子有請。

徐淩安正思考著,要同三皇子說個事,對方先找他了。

徐淩安跟著就隨那人去向三皇子楚鳳楦的府邸。

“坐,給小侯爺倒茶。”一身藏紅色衣裳上繡有繁覆花紋的三皇子坐在中間主位上,吩咐府裏侍從給徐淩安沏茶。

徐淩安躬身施了個臣禮,轉身在一旁木椅上坐下。

“先前有點事,便沒能到城外迎接鎮西將軍,他現下回府了嗎?”楚鳳楦相貌隨他母妃,面露輪廓不似二皇子那般剛硬,不過一雙眼睛細長銳利,直接綜合了他面容裏的一絲陰柔,不會讓覺察出一點女氣。

他這話其實算是明知故問,宮裏有他的人,裏面有任何狀況,尤其是他想知道,基本都能知曉的一清二楚,早上謝鴻遠母親進宮見二皇子母妃這一事,他就已然知道。

自然猜得出謝鴻遠是去後宮的,但面上還是要裝作不知,關心地問一下。

徐淩安不知其中彎繞,直言:“謝將軍同二皇子去後宮見他母親,怕是要下午晚點才會出宮。”

“本王還想請他到府上一聚,這麽看來,得等到明天了。”楚鳳楦伸手,端過案桌上的茶杯,垂目輕啜了一口。

他放下杯子,視線朝下,直直看著徐淩安。

似乎幾日不見,對方身上有了那麽一些變化,不像之前那麽寂寥,眉目裏都暖和不少。

而近期,對方那裏唯一有的變故,就是他送到對方府上的人。

“他在你那裏住的可好?”楚鳳楦像是隨意提的,但徐淩安知道,楚鳳楦之所以會這個時候把自己叫來,現在才算真正進入正題。

“挺好。”徐淩安道。

“好就行,不過本王想你是清楚的,他體質弱,需要不時用藥溫養著,本王前些時候得到了一點塞外進貢的藥草,一會本王派人和你一起過去,將他接回來,再調養一些時日。”楚鳳楦面上有淡淡的笑,話裏說把人接回王府,卻沒說,還會不會再送過去。

徐淩安如何聽不出畫外之音。

楚鳳楦這是將他心中向對方要了驍柏的念頭給直接打斷了,徐淩安看著坐於上方的楚鳳楦,後者同樣凝視著他,等著他的答覆。

唯一的一個答覆。

從三皇子府到溧陽侯府按理說,起碼要走小半個時辰左右,這天卻意外的變得好像特別短,眨眼裏,滾動的馬車就停在了侯府門前。

徐淩安從馬車上下來,舉目看向自己的府邸,一時間竟是生出一絲怯意,一會要怎麽去面對那個人。

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對方,可到頭來怎麽樣?

還是只能把人拱手讓出。

三皇子派了兩個侍衛跟隨著徐淩安,徐淩安走在前面,兩王府侍衛緊跟徐淩安身後。

管家正同一仆從說著話,餘光裏看到徐淩安走過來,一開始沒怎麽看仔細,在徐淩安走到面前,他及時發現徐淩安身側那兩人,腰間都墜著三王子府的腰牌。

不待管家說話,徐淩安就開口吩咐:“帶他們去本侯寢屋那裏,然後送扶公子出府。”

管家一聽臉色就有大變,這些日子以來,徐淩安和驍柏間的種種管家都看在眼裏,雖對於驍柏這人有著戒備,但看到徐淩安身上慢慢有了生氣,不似之前那樣整個人都透著冷意,對驍柏的偏見淡了些。

現在忽然就說要把人送走,送回三皇子府,管家慾言又止。

徐淩安止住管家的話頭:“去吧。”聲音裏忽然就有了疲態,他單獨走向書房,從裏面把門給關掩上。

管家領著侍衛去寢屋的時候,驍柏已經起床了,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裳,在屋外長身玉立。

視線盯著一邊開得絢麗的薔薇花,院落外腳步聲響起,他只當是徐淩安來了,所以沒立馬就回頭。

等到人進遠,幾雙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,驍柏隱隱覺察到有點異樣,轉過頭。

這一轉,原本臉上的平靜像是頃刻間碎裂,眸光劇烈波動不已。

“扶公子,三皇子讓卑職來接你回去。”右邊一腰間攜著刀刃的侍從上前一步,語氣沒有卑亢地道。

驍柏緩緩轉目,看著管家:“侯爺在府上吧,離開前,我能和他告個別嗎?”

管家直接搖頭:“侯爺正有事,無法見你。”

“是、是嗎?”驍柏嘴角動了一動。

“請吧,扶公子。”侍衛走到驍柏面前,伸手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
驍柏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地圍著,深抿著唇角,沈默著走出了侯府。

一腳跨出侯府大門,走到侯門外,驍柏忽的停下腳。

他轉過身,眺望著棕紅的大門後,前院空曠,有一兩個仆從拿著掃帚在打掃庭院,看起來沒有人在意他的離開。

登上停在朱門外的馬車,驍柏坐在鋪有軟墊的位置上,這架馬車,和那天送他來時的是同一輛。

車輪滾動起來,發出響亮的聲音。

低垂著的眼簾一點點掀了起來,而原本在裏面蘊積的無邊悲傷,頃刻間,就煙消雲散,只剩一片饒有趣味的神色。

看來這個三皇子,是又準備拉攏誰了。

不然不會這麽快就把他從徐淩安那裏接走。

徐淩安……驍柏唇齒間緩慢咀嚼著這三個字,男人對於他的離開,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見,甚至對他避而不見。

是真的全然不在意,還是,逼不得已,無法抗衡。

驍柏到是有預感,十有九八是後者。

這個時候抗衡不了,等他日三皇子登上那個高位,就更不可能有抗衡的力量了。

不過嘛,一人的力量是有限,若是再來幾個,就算是最高統治者,也要有所忌憚。

“下一個是誰?”驍柏需要提前了解一番。

96:“謝鴻遠。”

“誰?”原主扶月的記憶力沒有這號人,驍柏也就不從得知了。

“鎮西大將軍,剛剛班師回朝,他母親和二皇子母妃是姐妹。”

“那就是二皇子那邊的人咯。”驍柏下意識這樣認為。

“不完全是,謝鴻遠和二皇子有過舊怨,謝鴻遠這次回來最多住一個月,給他母親祝完生後,就會回西邊繼續鎮守邊疆。”

“那他喜歡?”

“目前只碰過女的。”96查看了一番謝鴻遠的過往。

馬車顛簸,雖走的都是平地,但等到三皇子府時,驍柏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,從馬車上下去時,兩膝直接發軟,差點直接滑坐到地上。

旁邊一名侍衛及時過來扶住他,驍柏同那人道了謝人,那人當即盯著他的臉,楞了會神。

和到溧陽侯府一樣,回三皇子府也是走的後門,他這樣的身份,是不可能給他正門走的。

侍衛將他帶進府,直接送到了三皇子面前。

楚鳳楦正背對著門,頭微微低垂,像是在看什麽。

聽到後面的腳步聲,知道人回來了,沒有立刻回頭,而是噌一聲,直接把手裏的長劍給抜了出來。

跟著他猛地一擰身,掌心裏執著的尖刃上面,曳過一道刺目的亮光,刺得驍柏神色陡然一顫。

“殿下。”驍柏見狀膝蓋彎曲,直接跪在地上。

他躬著脊背,視線裏有藏紅色的衣擺徐徐靠近,隨後冰冷的尖刃從高處落下來,落在他面前,朝他臉龐靠近,尖刃來到驍柏下顎下,慢慢向上走。

刃身鋒利,驍柏為避免被劍刃給劃傷下巴,只能隨之仰起頭。

“如何,徐淩安喜歡上你沒?”楚鳳楦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下方的少年,這人似乎就是有這種奇特的力量,不管被多少人動過,還是那麽漂亮蠱惑人。

雖然之前徐淩安來他這裏,對於他要將驍柏給接回來,沒有任何反對意見,但楚鳳楦自認識人很清,哪怕對面臉上的細微變化,他都能察覺出來,他看得很真切,徐淩安離開時,垂在身側的手背,上面青筋已經暴突了起來。

他府裏圈'養的美人很多,卻只有這一個,有著他人無法抵擋的魅力。

就是他自己,不可否認的,被他的魅力所吸引。

也真因為這樣,他才更要把人送出去,兒女私情只會阻礙大事,他要登上那個至高的王位,有些東西必須舍棄。

不能讓任何存在,成為他的弱點。

驍柏眼簾微顫著,想點頭,脖子出抵著一把尖刃,於是用很低淺的嗓音回:“嗯。”

很簡單的一個字。

楚鳳楦微笑著收回長劍,插進劍鞘裏,回身把劍放好。

他走到驍柏面前,略彎下腰,抓著驍柏的胳膊,將人從地上扶起來。

把人直接拉到面前,一手撫上驍柏如玉般完美無瑕的面龐。

“臉色也好了不少,小侯爺看起來是真的挺喜歡你的。你呢,喜歡他嗎?”楚鳳楦嘴角是勾著的,眼裏也有些笑意,不過只要仔細往深裏看,那深處只有一片能呑噬人的刺骨冰冷。

男人的手指明明是溫熱,可驍柏只感覺的籠罩全身的寒意,他一動都不敢動,心臟極速跳動個不停。

“不,我喜歡的只有殿下,不論殿下讓我……做什麽,我心裏都愛著殿下。”驍柏垂著眸向楚鳳楦表著真心。

上方忽然傳來輕輕的笑聲。

“那好,幾日後你再替本王招待一個人。”楚鳳楦眼眸微瞇,看著面前的少年。

只見驍柏猛地一擡頭,像是有點難以置信,嘴巴都微微張著,猩'紅的濕軟舌'尖若隱若現。

應該覺得臟的,畢竟去過很多人的床,可這麽瞧著,楚鳳楦竟覺得身體被對方幾乎是無意識地行為給撩'撥著。

“不願意?”楚鳳楦隨口一問,與身居來的威圧,散發開。

令驍柏忙不疊地搖頭。

“不是,我願意。”驍柏道。

楚鳳楦一臂摟著驍柏身體,低頭去親他的唇。

驍柏則主動張開唇,迎接對方的唇舌。

兩人從房屋中間相'擁著,轉到桌案邊,楚鳳楦唇往下落,去親驍柏的脖子,手臂也上前,去解驍柏的衣裳。

忽然,楚鳳楦視野裏躍進一些醒目的紅痕,痕跡明顯,分明就是不久前才印上去的,一些牙齒印下的痕'跡。

一瞬間裏,楚鳳楦眼底的慾望消失得一幹二凈,他直起身,手也自驍柏衣服上放下,往後退了兩步,低眸直視驍柏在他親吻裏,已有絲紅潮泛出來的殊色臉頰。

不知道為什麽,心中就有一團不明火躥了起來。

楚鳳楦揚起手,菗了驍柏一耳光。

啪的一聲裏,驍柏被打得偏過頭,面上血色全部褪盡,他楞了好一會才擡起頭,瞳孔裏都是驚詫和悲傷。

“滾出去。”楚鳳楦一聲利喝。

驍柏身體搖晃著,下嘴唇更是顫栗起來,臉頰腫痛,可更痛的是他被撕裂的心,從屋裏快速退出去,驍柏站在高墻外,低著頭快速疾走。

然而眼裏的淚水卻是根本止不住,一行接著一行往外面淌。

走到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,驍柏直接停腳,蹲了下去,瘦弱的身軀,像隨時要倒塌一樣,一名侍衛遠遠看著,似乎有點想上前,但又深刻知道自己什麽身份,只能那麽看著。

“哎我說,小白,不如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,然後和對方來個遠走天邊,我看你右後方那個侍衛就挺合適的。”96給驍柏出謀劃策。

“侍衛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你以為我若真和他走,能安穩活幾天?”何況,楚鳳楦還沒愛上他,那麽他走,這個背叛的力度和傷害值就根本到不了多少。

不過,好像也是可以發展的人選。

“這個我還真沒怎麽考慮到。”96嘆息著。

哭得差不多,演戲演得夠了,驍柏抹掉臉上的淚水,站起身,往他在王府裏的住處走。

拐了兩個彎,走到一間屋子外,推門而進,屋裏還是他走時那副景象,數日沒住人,桌面上都堆砌了一層薄薄的灰塵。

他在王府裏的地方相當尷尬,雖說是三王子暖床的人,可在對方將他送人那天開始,就沒有再實質上地動過他,王府裏眾人也隱約知道一點他被送到其他人的塌上,沒有誰對他有什麽好臉色,屋裏更是伺候他的人,畢竟他在外面住的時候,比在王府多。

驍柏自己去打了熱水來擦桌子,臉上微微腫著,楚鳳楦沒下令,他也不能去拿藥膏。

晚間的時候,有人過來敲門,驍柏換了褻衣,正要睡下,就隨手披了件外裳,前去開門。

來的人卻是一名侍衛,對方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。

“扶公子,這是消腫的藥膏,你擦了臉再睡吧。”天色已然全黑,屋外沒有照明用的燈籠,侍衛就站在屋外,沒有進屋。

驍柏驚訝地擡起臉,呢喃著問:“是、殿下讓你送來的?”

侍衛嘴巴張了張,卻沒有出聲。

“謝謝。”驍柏結果藥膏,一手落在房門上,送客的意思很明顯。

“天色不早了,你也早點歇息,以後……還是不要再做這樣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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